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现代生产方式的发展,传统的土法造纸日渐稀少,懂这行手艺的人也基本消失。在浙江省丽水市安民乡李坑村,今年51岁的张祖献,家里仍摆放着造纸的工具,手艺也很娴熟。
张祖献告诉我们,改革开放前,李坑村60%以上的村民以造纸谋生,因为技术精湛,产品供不应求,除了供应本地外,还远销至江西、安徽等地。他已记不得村里造纸的年代,但知道太公起就一代代传下来。他的手艺,就是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学会的,造好纸后还会挑着扁担去卖。
说到造纸的工艺流程,张师傅一本正经的说,程序多且复杂,不仅要有耐心,还要有技巧,“一着不慎,满盘皆输”。
造纸(棉纸)所用的材料是山桠皮树枝的树皮。春夏时节可直接用手把树皮撕下来,秋冬时节需要把树枝放进一米多高的水桶,将木桶放到锅灶上蒸4小时左右,刮掉蒸煮后树皮的表皮。
然后将树皮放到石灰水里浸泡均匀再放入木桶里蒸10多个小时,之后将漂洗干净的山桠皮放到石板上,用棒槌不停敲打至成浆状,再装入布袋里用水清洗,把杂质去掉。随后放到另外的一只椭圆的木桶(俗称槽子)里,加入适量的水以及浸泡一晚的猕猴桃枝水,搅拌均匀。
接下来,进入重要的步骤,俗称抄纸,将帘子放在床架上,在槽子里连贯性地上下左右幌动10次左右,帘子上就有了纸浆,提出帘床,将帘子翻转放在旁边的木板上,轻揭帘子,形成薄薄的一层湿纸页。
当湿纸页累积到数千张时,放到利用杠杆原理特制的压榨设备上进行压榨,把湿纸页内多余的水分挤压出,把经过榨干的湿纸一张一张地分开,10张为一夹(刀),然后拿出去晒干,一张张韧性强、吸水性强的棉纸就形成了。
张师傅说,虽然纸张的质量可能会比机器生产的好很多,但因费时费力,造价就相对来说比较高,自然而然就被淘汰了。随之,他就不再造纸了。
这两年,李坑村依托优越的自然资源,开始发展乡村旅游。安民乡干部和村干部建议,张师傅可以将土法造纸展示给游客或者让游客来亲身体验,这样既能丰富游客的游玩观赏,又可以售卖纸张,增加经济收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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